第(3/3)页 我苦笑一声,怎么会无所求呢? 只是从来都求不得罢了。 萧烈不像我那般执拗,但毕竟是我带大的孩子,性子上多少有些相似。 “二郎,你运气很好,去和焰焰的父王提亲吧,他脾气可不太好,准备挨一顿打吧。” 我拍了拍他的肩,算是准了这门亲事,但阙梧才是月朝的父亲,要他点头才行。 不过他也不会拦着什么,顶多把这个将他最疼爱的女儿拐走的小子打上一顿,我倒是有些期待起来,以月朝对萧烈的维护,她定是要气他的。 这些年,想必阙梧比我更不好过。 不过,我心中终究是嫉恨他的,他拥有我这一辈子都求不得的最珍爱的人。 不出我所料,萧烈确实被打了一顿,听说月朝当场说了句:“若是阿娘在,爹爹你定是不敢这般对我!二哥哥是我心悦之人,你怎么能这般对他!” 这简直就是在阙梧的心窝子上戳刀子。 我想,若我是阙梧,当时一定十分心碎。 月朝是长的最像月儿的孩子,她当着阙梧的面喊萧烈二哥哥,说心悦他,怎能让他不气不恼。 因为我也是到了后来才知道,阙梧竟是对我有敌意,忌惮我的。 他对我这份忌惮,只会更加剧我心中的悔恨。 我和他,都不是什么好人,都有各自的私心,到了后半生都在互相戳对方的心窝子。 仿佛不戳一戳,不给予一些伤害,我们都如同木偶般存活在这个世上。 月朝和萧烈的亲事最终还是成了,阙梧是不会阻拦女儿的选择,他们娑罗人都是这般的性子,从来不会阻拦各人的选择,无论好坏。 这一点,我倒是多少有些羡慕。 月朝和萧烈成亲那日,我很是高兴,一个人又在城墙上喝了许多酒,不过那一日,阙梧陪我喝了一夜的酒。 他说:“看见焰焰和萧烈在一起,你心中多少好受些了?” 我听罢,笑了起来,笑到最后眼中溢出了泪。 怎么会好受呢?只会加深心中的悔恨和记忆罢了,但我现在,就是靠着这份痛楚和记忆活着。 月朝和萧烈成亲后感情一直很好,月朝是娑罗的王位继承人,到了年纪就要开始学着处理娑罗的事务,和萧烈便不常住在边关。 后来,月夕也成了亲,有一个美满的家庭,只剩最小的月安了。 而月安,却并没有两位姐姐这般顺遂,因为大爹的年纪渐长,不想在待在京城,而是想回到云州养老。 届时,萧家便没有一人还继续留在京城,月夕一成亲,那把悬在我们头上的“先圣秘旨”利剑,就蠢蠢欲动起来。 第(3/3)页